国国的七座山

一个短篇(上)

吴晓亮骨科同人!!

文章全部虚构、私设,与吴老师本人无关!!

  

  

吴晓亮×吴辽


       吴晓亮坐着发呆,十分钟前妹妹跟他表白了。对,表白。结果是她夺门而出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像暴雨前的雷震。


       他点了根烟,但没往嘴里送,夹在指间,怔怔看着点点火星灼烧烟头,冒出缕缕白烟。


       妹妹叫吴辽,这是一个发音有点滑稽,但承载了好寓意的名字。


       吴辽是他带大的,性格有点倔,记忆里吴辽就哭过两回。他13那年看了一本书,作者是某教育专家,专家主张女孩子要富养,要被爱包围…小时候崇拜权威,他牢记在心。他认为吴辽“倔”,都是被苦日子逼的,他对吴辽,十几年,连高声喝斥都没有。


       吴辽小时候,他们住在一个胡同道里。他下了班就往家赶,车子骑的飞快,好像后面有人在追杀,到家门口时急刹,每天冒出一头汗。


  那天吴辽在门口等他,“哥,老家来电话说,说…”她突然说不下去,嘴唇哆嗦着,看得吴晓亮心里咯噔一下,她哭起来“爸进医院了。”


    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吴晓亮接过电话,给吴辽掫了掫衣领。然而妹妹一双眼还是一直自下向上看他,睫毛忽闪忽闪的,像一棵受风而动的树里飞出大群受惊的鸟。

  

       他在心里叹口气,又说了遍。“我知道了。”


  爸在工地受伤的事有点复杂,他快记不清了。奶奶把赔偿单子、病历本、保险、特殊家庭证明等一叠纸给他,她当时就很老了,弓着背矮的像小孩,他也记不清奶奶的模样了,胡萝卜一样红肿的、松树皮一样干枯的手就是奶奶。


  他那时忙了好久,只能晚上回家陪吴辽。吴辽坐在茶几边,抠南瓜子,橙红色的瓤软趴趴湿黏黏,“你这一手的,像…那什么似的”他忍了忍,没把那个字说出口,吴辽倒是很大方,说:“像粑。”他摇摇头,坐下给妹妹擦手“你很勤快。”


       父亲离世是他第一次面对生死离别,他胳膊上紧紧系着白布条,盯着窗外,一路无声,眼泪滚滚。土路颠簸,吴辽的脑袋跟着车前前后后地晃,她昏昏沉沉睡着,枕到了吴晓亮肩上。那是他唯一的妹妹,他的责任,他的寄托。


       回到家,吴晓亮就不哭了,他做了辣椒炒肉、红烧茄子、老厨白菜。他不跟吴辽说“没爸爸了”“我们相依为命”这种话,他二十多,他是个男人,立誓要带着妹妹活的有劲。

  

  吴晓亮用陶碗喝酒,滴溜圆的碗被他端在手里,陶面磨得光光的,里面装白酒,清凌透澈。


       冰凉的,脖颈像贴着刀锋。吴辽一大口闷下去,喉头顺着胸腔直至胃里都烘起高粱香气,她把碗一翻,只剩下两滴落在桌面上,在吴晓亮的目光中豪爽一笑。


       “小屁孩儿,跟你哥装老成。”他揣揣衣服,貌似不屑地把头撇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吴辽更小的时候,性格静,很怯懦,在学校里被欺负。吴晓亮接到老师的电话,直接杀到办公室。


  吴辽坐在凳子上,头上缠着纱布,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,眼眶红红的。欺负她的小女生就在旁边站着,圆胖的脸在他眼里扭曲成猪头精,“该死的!”他极力忍着火气。


  报警,再四处求人,直到对方家长登门给吴辽道歉。


  “哥,我被欺负了,为什么你要给人家送东西?”吴辽问过他,他哽了下,不知道怎么跟妹妹解释这样的人情世故。

  “那是哥的朋友”他如是说,笑了笑,“哥也送你东西。”

  

  他拍拍吴辽的小脸,她额角还有一大块血痂,看的人心里一抽一抽地发疼。故意去蹭妹妹的脸蛋,冒着青茬的下巴一使劲,蹭的吴辽脸皮发红,两人都咯咯笑起来。


写在后面:

  这是我写好很久的一个短篇,要说灵感,可能来自晓亮老师的电影《日光之下》。这篇不属于任何合集,仅是对老师本人的一种喜爱。

  我对晓亮老师本人的感受,就是这种坚强、有气概、感情细腻的男人。

  感谢阅读。

评论(1)

热度(4)